“给你买了一百克金首饰,你有什么不满足?”
“就因为我给妹妹送了一对耳环,你就要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?”
“嗯,就因为这个。”
刚选好金饰。
回头却看见沈哲轩正专注地给他继妹林薇试戴一对金耳环。
手指碰到她耳垂时,林薇羞红着脸低下头。
“薇薇,这对耳环很适合你。”
沈哲轩轻轻揉捏她耳垂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林薇是沈哲轩继母带过来的女儿,他们没有血缘关系。
今天她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。
在耳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。
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,倒显得我才是那个外人。
展开剩余89%就在这时,沈哲轩父母赶来了。
林春华一进来就直奔林薇,全然忽略了我的存在:
“薇薇,这对耳环真衬你!让你哥再给你买对金镯子配。”
沈哲轩揽着林薇的肩膀。
“妈,您来得正好。”
“我想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过户给薇薇和乐乐,他们母子俩总租房住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我手里的金镯当啷一声掉在玻璃柜台上。
那套房子,首付的两百万是我出的!
当初买的时候,沈哲轩说是为了我们的未来。
现在,他居然要把它送给林薇?
“谢谢哥哥,你对我真好!”
林薇笑嘻嘻地在沈哲轩脸上亲了一口。
沈家父母却没有觉得半点不对劲,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。
“这个主意好!”
林春华连连点头。
似乎察觉到我脸色不好看,她转头对我敲打:
“小晚啊,你也别生气,你进了我们沈家的门,以后就是薇薇的嫂子,得照顾她,一套房而已,她也不容易。”
我胸口发闷,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凭什么要我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,她又不是三岁小孩!
看着他们一家人继续忽略我,我彻底寒了心。
既然他这么想照顾继妹,那就照顾去吧,老娘不伺候了。
我转身走进金店的洗手间,拨通了爸爸的电话。
“爸,我和沈哲轩结束了。”
电话那头,父亲的声音带着惊讶:
“怎么了?不是今天去买三金吗?”
我深吸一口气。
“买完了。”
“他还给林薇买了金耳环,还要把我们的房子送给她。”
父亲沉默了几秒,语气变得严肃:
“他欺负你了?你们不是在一起三年了吗?”
三年。
从大学毕业后相识相恋,我以为足够了解他。
我平静地说。
“爸,我决定取消婚礼。”
“你帮我通知家里,以后别帮他摆平公司的破事儿了。”
走出洗手间,沈哲轩正不耐烦地等在门口:
“怎么这么久?薇薇都挑好了,就差你了。”
我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几个精美礼盒,想必都是给林薇买的。
“走吧。”
我淡淡地说,不想在金店里争吵。
车上,死寂般的沉默蔓延。
平常话多的我,此刻一个字也不想说。
沈哲轩终于察觉到异样,眉头紧锁:
“苏晚,你甩脸子给谁看?今天不是你要来买三金的吗?”
我懒得和他在车上吵,只沉默的看着窗外。
直到车子停在家楼下,沈哲轩烦躁地点了支烟。
烟雾呛得我咳嗽,他却视若无睹。
他突然开口。
“从我给薇薇买了那对耳环,你脸色就难看得很!”
“就一对小金耳环,一克而已!我给你买了一百克!你还计较这个?”
我转过头,直视他的眼睛:
“沈哲轩,我们分手,婚礼取消。”
“什么?!”
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。
“你发什么疯?就因为我给薇薇买了对耳环?”
我甩开他的手。
“不止。”
“还因为你们全家都把我当傻子。”
沈哲轩脸色骤变,一拳砸在方向盘上:
“苏晚!我忙了一天工作,还要陪你来买三金,我已经很累了!我对你还不够好?一百克金首饰都满足不了你?”
我只觉得可笑。
在他眼里,陪我来买三金已是恩赐。
给我买了足够多的金饰更是天大的恩情。
我早就知道他有个丧偶的继妹。
三年前林薇丈夫去世时,孩子才一岁。
我同情她,也曾跟着沈哲轩去帮过忙。
可不知从何时起,味道变了。
林薇一个电话,就能让正在约会的沈哲轩丢下我。
我的生日,沈哲轩总要给林薇母子也准备一份礼物。
他的闲暇时间,大半都花在帮林薇带孩子。
我推开家门:
“沈哲轩,我们之间,从来不是金饰多少的问题。”
“房子要给林薇也行,首付的两百万,按现在的房价涨幅折算,你还我三百万。”
沈哲轩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
“苏晚,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!我的不就是你的?”
我冷笑。
“都分手了,还结哪门子婚?”
他脸色沉下来:
“你怎么这么小气?不就是怕我把房子给微微吗,房子是我的,我想给谁给谁!”
“哈……”
我忍不住大笑起来,笑他的自相矛盾。
明明前脚还说他的就是我的,现在又说想给谁给谁。
“三百万,一分不能少,否则,这房子你送不出去。”
“你疯了?!”
他难以置信。
我知道三百万几乎是他公司目前能动用的所有流动资金。
“房子写的你名,但首付是从我账户直接划走的,有转账记录,有购房意图的聊天记录。”
“法律上,这房子我有份。”
沈哲轩重重叹气,视线落在我小腹,语气软了:
“我理解,最近又是备婚又是怀孕,你情绪不稳定,今天的话,我当没听见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我没怀孕啊!
随即想起上周帮闺蜜收的婴儿用品快递,想必他误会了。
心更冷了。
他都以为我怀孕了,却还不提领证结婚?
想到这里,我竟被气的笑了
许是看见了我脸上的笑容,沈哲轩长出了一口气,转身走进浴室。
我冷冷看着他的背影。
他大概以为我妥协了,关门时还故作轻松地吹着口哨。
浴室的水声哗哗响起,我的心却一寸寸冷了下去。
沈哲轩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冷暴力。
先敷衍地哄两句,然后甩手走人,留我自己消化情绪。
这套路,他用了整整三年。
我没等他洗完,迅速收拾了几件必需品。
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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